“尽管如此,先生,您这不见到,您一呼唤我就来了,虽说这场谈话,对我肯定比对您还要揪心。”
维尔福苦笑一下。
“这是真的了,”他说道,仿佛不是回答丹格拉尔夫人的话,倒像回应他自己的心声,“这是真的了,我们从前的所有行为,有的留下模糊的、有的留下清晰的痕迹!这是真的了,我们在人生旅途上的所有脚步,如同爬行动物在沙地上留下的印痕!唉!对许多人来说,这印痕就是泪痕啊!”
“先生,”丹格拉尔夫人说道,“我此刻的激动心情,您一定能够理解,对吧?那就请您对我抬抬手。这间屋子,有多少罪人来过,他们浑身颤抖,满面羞愧;这把扶手椅,此刻我坐在上面,也是满面羞惭,浑身颤抖啊!……噢!要知道,我需要依靠自己的全部理智,才能不把自己视为一个犯多大罪的女人,也不把您看成一位咄咄逼人的审判官。”
维尔福摇了摇头,又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