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假如和解是不可能的,那么表达就将把我们带入更大的内在冲突中。这或许被认为是一个危险。但是,甚至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将至少会结束精神上的窒息,结束如此之多的精神根源的萎缩,而这是现代自然主义文化的祸根。
在任何情况下,无论结果怎么样,现在我都力图在今后的篇幅中,追溯我的四种范畴之间的某些关联的历史发展,正是这四种范畴构成了现代认同。
在某种程度上我已讨论了关于工具主义的冲突,因为几个世纪以来它处于关于现代性讨论的前沿。我的意图是靠提供在其中给予语境的对冲突的说明来阐明现代认同,而且我期待着某种借此而获得的东西。所出现的东西是对大多数占主导地位的阐释观点的批判,这些阐释太狭窄,不能对大量的善,因而还有它们所引起的冲突和矛盾给予全面的认识。
从这个讨论和前几章的讨论,也引出了各式各样的选择盲目性赖以由哲学的考虑所巩固和恶化的方式。正如我们与笛卡儿和洛克所看到的,分解的、自我负责的理性的发展力量,倾向于增加非情境化主体,甚至点状自我的观点的可信度。这来自一种非常好理解的角度:它包含解释分解的态度,靠此我们把我们自身存在的诸方面客观化,使之成为主体的本体论,仿佛我们本性上就是与仅仅给予我们的万物有区别的主体——脱离肉体的灵魂(笛卡儿),或自我重构的点状力量(洛克),或纯粹的理性存在(康德)。可以说,这个态度因此被赋予了最强劲的本体论的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