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说这样的话岂不是见外?”见念瑾安然无恙,南楚这才收回手来,摘下护甲放在芸书手中,“妹妹没有子嗣,是真心疼爱帝姬的。这一年来,姐姐还瞧不出吗?”
念瑾脆生生笑道:“我也喜欢成母妃。成母妃,您瞧瑾儿乖不乖?”
“是呢,”南楚爱怜的捏捏她的小鼻尖,“瑾儿最乖了呢。”
清浅为念瑾擦了擦鼻尖的汗珠,便放下她来,“瑾儿,去找你轻辞姑姑玩。”说着,拉着南楚坐下来道,“我方才听见你说话,却并未听清,是怎么了?”
南楚思索片刻,将心中的疑虑说出来,“虽然姐姐如今手握大权,但皇后当初不过是托词身子不济才将协理六宫的权利交出一半给姐姐,说到底,还是和贞慎夫人各执一端。我瞧着,倒是像皇后的牵制之策。”
“这倒没什么要紧,”清浅道,“皇后为稳定后宫,自然不能让贞慎夫人一人独大。”
南楚摇摇头道,“话虽如此,这个时候却未免蹊跷。皇后已是风烛残年,论理,宫里无论怎样争斗都不碍着她的事。宫里的高位之中,贞慎夫人儿女双全,又有协理六宫之权,元妃自是宠冠后宫无人能出其右,唯有姐姐差着些。皇后此举,不仅一举断了皇上意图分权给元妃的心思,更是平衡了你们三人。我冷眼看着,竟是三足鼎立之势。那么既如此,皇后身后,皇长子该给何人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