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在这个多年不出神魔的玄域中,人族也做出了许多跨越性的举动。
他们在被虐杀和奴役的同时,也在反抗,也在进步。
一头野兽可以轻易地咬死一个人,但绝不能轻易地咬死一群人,反而是一群人能合力杀死一头野兽,再分而食之。
往复循环的血腥斗争中,孱弱的人族凭借着数量上的优势反过来压制了许多曾高悬在他们头上的种族。
正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渔翁、钓叟、猎人等职业才渐渐大行其道。
放在数千多年前的玄域,两个人坐在木屋中,悠闲地吃着鱼羹,绝对是想都不敢想的举动。
反倒是鱼食人肉,显得再正常不过。
这一只已成为盘中餐的鲶鱼,便是在生前,浑身上下也找不出一丝一毫的鳞片,在被蓑衣客握在掌心的那一刻,它表现得十分温润顺从,顺从得当蓑衣客以刀刃为它开膛破肚时,它都没有一点反抗。
谁能想见,如此一幕在人族中发生的例子已多得如天上繁星般数不尽?
谁能想见,这头鲶鱼的先祖们曾吞食了多少人骨?
谁能想见,它们原有的鳞片用了多少的人血才消除?
温润与顺从,更多时候只是在残暴和凶恶被更强大的力量压制后才出现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