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萧嘉兰向他进攻,你不能武断啊!”
“否,他是一个吊膀子的能手,我坚决相信的。”
“你说过,你曾跟他吃晚饭,是你请他还是他请你?”
“人家请客,我跟他偶然同席。这种人,我今生也不会请他吃饭。”
“谢谢你,我要告别了。”西郎站起来。
“祝你成功!”他伸手跟他握一下。
剧团传出了愉快的消息,三天之后,大舞台得如常上演戏剧。
报纸上也登出了广告:广东名伶谭醒扬,不日到旧金山,即日起,大舞台开始定座。
人们获得了新刺激,于是黄龙的失踪事件,失去了紧张性,但是赵西郎仍旧以高度的兴味在进行侦查。
他在那日的午间,会见麦芬丽,几乎使他穷于应付。
麦芬丽有着一张爱说话的嘴,问她一声,答你十句,反问你十句;问甲事,她告诉你乙事和丙事,好像非得把自己的身世,完全告诉给所有相识的人不可。
他跟她谈了整整两个钟头,得到的倒不是他所想知道的东西。他的日记簿里,只能作如下的记载:
麦芬丽的访问,不会找得可贵的资料,但知黄龙是一个轻于约诺的人,对女人是很狡猾的,麦芬丽曾送给他一只袋表、一套杯碟和借了去没有归还的一个巨型的热水瓶。
另一页他又记载着:
到现在止,我还没有把握着破案的某一要点,因为我得到的资料太缺乏了,虽然其间已露出了一点光明,但案中每一个人给予我的灵感,都是少得可怜!然而一个漂亮的厨师,不一定要买得丰富的肴菜才能做出佳馔,我要做一个漂亮的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