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明明是怎么想的呢?”
他也装出认真又天真的样子反问。
“你心里明明是想……是想批评我!……”
“冤枉人,我为什么想批评你呢?我刚才已经说了嘛,这是在家里呀!家是什么地方呢?家对于人,难道不是最可以随心所欲,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地方吗?”
他将一个“家”字,一次次说出着重强调的意味。
“不对!”
“我的话又不对了?”
“不是你的话不对了,是我自己的话不对了嘛!……”
不待她说完,他已将两根手指压在她唇上,制止她说下去。他那种制止她说下去的方式是很古怪的。他的两根手指不是并拢着压在她唇的正中间,而是分成“V”字形,压住她两边的嘴角。她的嘴就只能半张着,想闭也闭不上,想说话说不成一句完整的话。在红润的唇下,她洁白的牙齿像要威胁人的小狗似的龇着,使她的模样看去可怜可爱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