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蛎脑筋仍处于迟钝状态,半晌才“扑哧”吐出一口气。怪不得每次见到胡烁都是一身浓重的檀香味,后来变成吴妈,又是清新的皂角香气,为的就是掩饰身上的香味,不给公蛎嗅出来。再回想起多次在玲珑家里遇到吴妈的情景,她又是劝阻又是驱赶,处处提醒劝诫,可惜只当她瞧自己不顺眼。
苏媚毫不客气地挽住了毕岸的手臂,洋洋得意道:“要不是我忍辱负重,今晚只怕危险了。”
毕岸挣脱了一下,还是由她去了,道:“是。”
苏媚嘴巴一噘,道:“哼,就一个‘是’就完了?你从来不会说些好听的。”脸上却笑得像朵花儿。
毕岸的神色并不轻松,沉吟道:“今晚的事情还是有些蹊跷,为何石人会突然要杀玲珑取蹩母?或许——”
苏媚接口道:“或许巫教内部有什么异变。”
毕岸有些自责,喟叹道:“当时错误判断目标,以至于来不及出手救她……”
苏媚飞快道:“不怨你。想想还是有些后怕,若不是破了驱附术,那两个石人会放过我们?”
毕岸道:“是。”
苏媚道:“玲珑只是巫教庞大组织的一个小小触须,只怕后面还有更大的阴谋。”毕岸道:“是。”
两人一人一句,言语简洁,仿佛老夫老妻。公蛎心中又酸又苦,想起玲珑宛若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