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绪，可能使林影或苦初3号，包括水巡队，都产生过轻敌的思想，从而放松了警惕，以至于贻误军机，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当然，惩处是严厉的，同样，结局也是不可挽回的。当然，这全然是我的推演。
这一点，想必苦初3号也考虑到了。他或她的消失，是否与此相关？
至于光，那时还没有出生。
那天确实下了很大的雨，似乎永远不想停下来。我是在大雨中回望溪东的方向的。其实，在滂沱大雨中，森林里一片昏黑，四野莫辨，我并不清楚溪东的方位。
后来母亲说，在大雨中，她看见了他的背影。这个背影很熟悉，也很亲切。他前行，向后挥动着手势示意再见。母亲说她在我多部小说里，读到有着这个手势的背影，是这个男人的背影。
没错！我写过。马灿汉和辛迪神父偶然邂逅之后，离去时的背影，就是这个样子。那天有下大雨吗？母亲很肯定：“有。下了很大的雨！”
人间若有悲恸的事件发生，老天通常都会下大雨。
我只是不能肯定这一切，是怎样发生在母亲记忆里的。她总是能说出一些她并不在现场，却与我有关的细节。她不可思议的话，都有着令人吃惊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