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擦一下,伤兵便惨叫一声,擦完之后,医者把一种看起来灰蒙蒙的药敷上,随后包扎起来。
还有一些伤兵,却是伤的非常严重,皆都缺胳膊少腿儿,此时已然被包扎好了,躺在榻上哀嚎。
众人看到李知进来之后,本来躺在榻上哀嚎,众人皆脸色一变,不再叫喊。
李知看到他们如此,本来悲伤的心情亦是被好奇所替代,心想:“我对众护卫也算是不错了,为何他们如此怕我?”
带着这种疑惑,李知走到一个断了腿的伤兵面前,蹲下身来轻声问道:“可好受些了?”
“主公……!”那伤兵欲挣扎起身给他行礼,李知赶忙把他按下:“不必如此多礼,好好养伤便是对我最大的礼仪。”
那人见状,便也放弃了起身,躺在床榻之上对李知拱了拱手,见此,李知满意的点了点头,便和那伤兵攀谈起家常。
在和那伤兵聊了一会儿之后,李知问起了刚才在心中的疑惑:“为何在本候进来之后,你等便不再叫喊?”
“这……”伤兵犹豫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李知见他这般模样,轻声安抚道:“有话尽管说,便是言语之上冒犯于本候,本候也不会怪罪于你。”
那伤员略一犹豫便回道:“我等是怕主公看我等如此喊叫,觉得我等乃是软弱之人。”
说到这里,他挣扎着单膝跪地,面带哀求,眼中含泪的望着李知:“请主公不要赶走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