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愤怒又发作了一会儿,不过像痉挛似的在她的脸上一显即逝,她又露出了微笑。
“你得躲起来,”她接着说,“要是家里躲不了,就躲到别处去。找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过着默默无闻的生活,要不,最好是默默无闻地死掉。我觉得奇怪,既然你那颗多情的心不会破碎,你怎么会找不到办法让它静下来呢!我曾听到过这种办法。我相信这种办法是容易找到的。”
说到这儿,艾米莉那面发出了轻轻的哭声,把她的话给打断了。她停了下来,像听音乐似的听着那哭声。
“也许我生性古怪,”罗莎·达特尔继续说道,“可是在你呼吸的空气里,我实在没法自由呼吸。我觉得这种空气让人恶心。因此我要使它清洁起来,要把你从这种空气中清除掉。要是你明天还待在这儿,那我就要把你的丑史和品行在这儿的公共楼梯上抖一抖。听说这幢房子里也住有许多正经的妇女;你这样一位光彩的人物,躲在她们中间不露面,真是太可惜了。要是你离开这儿,不用你自己的真实身份(你尽管用你的真实身份,我决不干涉)而用任何假身份,在这个城市里找到任何藏身的地方,要是我能打听到你的藏身之处,我也会以同样的办法来对付你的。有那位不久前曾向你求婚的先生帮忙,我在这件事上是很有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