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话说那一日,几十号刀手围堵而来,你二人胆小畏敌,翻窗便逃。唯我陈七一人,凭着一身大将风度,智勇双全,临危不乱,独自留下,勘验尸身,终于发现了这一条关键至极的线索……”
陈七手捏剑指,胸膛高挺,拉了个文武小生的架子,哇呀呀地乱叫。袁森捂着耳朵,跺脚骂道:“他娘的,一天不吹牛,你能憋死吗?”
陈七脖子一梗,甩了个京腔的念白,幽幽说道:“虽然憋不死,但是能憋疯……哇呀呀……唔哈哈哈哈……”
袁森一把拽下了陈七手里的花绳,摆弄了一阵,沉声说道:“花绳的断裂处有毛边,应当是在撕扯中被拽断的……说明这东西很可能就是凶手的,只不过……这桂林的风月场这么多,该去哪儿找呢?”
陈七不耐烦地一扁嘴,伸手夺回绳子,在鼻孔下面一过。
“嘶——”陈七长吸了一口气,眯着眼睛,一脸迷醉地说道:“花绳犹有女子香气,说明那男子佩戴的时日不长。这香气不是寻常的脂粉香,而是西洋舶来的高档香水。这种香水,一瓶的价钱便足够一家普通百姓一年的花销了,寻常窑子里的姑娘是用不起这种西洋香水的,所以编绳子的姑娘一定身在桂林最高档的风月场。这花绳的香水味儿里,还掺着一股酒香,闻着不像是中国酒,这味儿……焦香里带着甜,应该是苏格兰窖藏三年以上的谷物威士忌……这种酒不但贵,而且少,一般都是外国人聚集的高档酒店才有!高档酒店,外国人聚集,风月场……按着这三个条件找,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