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抓住她的手,纤细的手指一片冰凉,微微在哆嗦。
其实他的力量并不大,她略略挣扎了下,却没挣脱开,把脸转向另一边,不让他看到她已是热泪盈眶。
“你是个坏蛋!”她深呼吸,却还是漏出了一点哭音。
“在这件事上,确实是!但其他地方,不是!”
“其他地方也是,告诉你,这一次我不会再轻易地回去了,不会,不会,不会……”她发着狠,说到最后却低不可闻,一点力度都没有。
“没关系,那套公寓我不出售了,我在里面继续等,继续爱。”
“还有我可怜的芦荟……”她悲从心起,放声大哭。
“只是换了个盆,芦荟还在。”
“我可怜的花盆……”
应该是第一次,夏奕阳在他三十年的人生中,终于尝到了如此清晰分明的挫败感,几乎要哭笑不得。
可是好象那盆不是他打碎的吧!
她倒是哭得很豪放,不依不饶的样子,根本不让他说任何话。他将她送到别墅的院门外,她看都不看他一眼,花和蛋糕拒绝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