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头,想了想,回答我说:“有的!”
“那你为什么不穿呢?”
“母亲正穿着。”
于是我知道在他身边并没有棉衣。我告诉青年的看守,去我的住处,取我余剩的棉衣赠他。可是他仿佛感受了意外的惊慌,拖住青年的看守,扯回我的身边来。他几乎流出眼泪在表示向我感谢的神情:“谢谢你,王先生。”
我坚决地要他放走青年的看守的时候,使他更加紧地握住青年看守的手腕。他的表示:如果接受了我的赠物,好像我给他以极大的侮辱;虽然他是一个窃犯。
从此,我不再赠送他任何的物件。不过,我更关心他,认为他是我的一个很好的友人,默祝他保持他的健康早些脱难。
然而在一天的夜里,他却遭了更大的不幸:老年的看守值班的时候,发觉三个犯人自动地脱掉了脚镣,他用很重的铁棒拷问他们——因为忍受不了皮肉的痛苦,说明了如何地用一条铁丝撞开了脚镣的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