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威又说道:“这个贱货又侮辱了市长先生。”
“这是我的事。”马德兰先生答道,“对我的侮辱也许属于我。我愿意怎么处理都行。”
“我请市长先生原谅。对市长的侮辱不属于市长,而属于法律。”
“沙威探长,”马德兰先生反驳,“首要的司法,是良心。我听了这个女人的陈述,我明白我所做的事。”
“可是我,市长先生,我不明白我看到的事。”
“那么,您只管服从就是了。”
“我服从自己的职责。我的职责就是要把这个女人关押六个月。”
马德兰先生和颜悦色地回答:“听清楚一点,她一天也不能关押。”
沙威听了这句坚决的话,还敢注视市长并申辩,但是声调始终恭恭敬敬:“我抵制市长先生,感到十分遗憾,这是我平生第一次。不过,请市长先生允许我指出,我这是在职权范围之内行事。既然市长先生要这样,我就再来谈谈那位绅士的事实。当时我在场。是这个婊子扑到巴马塔林先生的身上。那位先生是选民,在公园旁边拥有漂亮的公馆,是一座石砌带阳台的四层楼房。在这世界上,有些东西毕竟不能无视。不管怎么说,市长先生,这件事发生在街上,关系到我,是警察的职责,因此,我要收押芳汀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