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齐。黑兹尔迪安注意到梳妆台上放着一只装花的长盒子。盒子的一端被剪开,长出的玫瑰花枝便能舒展开来。她剪断绑盒子的线,从里面抽出一封信,连看也没有看就扔到火里,然后,她把花推向一边,站在镜子前又重新整了整那头乌发,便从沙发上拿起那件专为她穿的宽松的天鹅绒长袍和系腰带,小心翼翼地穿上系好。沙发边上摆放着高跟凉鞋和露眼儿的长筒丝袜。
她曾经是纽约第一个脱去便服换上用茶服,每天下午五点钟进茶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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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她回到书房,壁炉中跳动的火焰在暮色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照亮了黑兹尔迪安的书籍。她望着为恭候丈夫而设置的这个环境,心不在焉地微笑着。她听到钥匙的开门声,接着传来丈夫的脚步声,他的阵阵咳嗽声在楼下的大厅里回荡着。
“简直是疯了——简直是疯了!”她喃喃自语。
慢慢地——一个年轻人这样走路可真是够慢的,他走上楼梯,仍然一路咳嗽着走进书房。她赶忙走上去扶住他。
“查理!你怎么能!又是这种天气?天都快黑了!”
他瘦长的脸上露出歉疚的笑容,“我猜一定是苏珊出卖了我,噢?别生气了!你错过了这么精彩的一场戏!第五大道旅馆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