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吸几口,肺腔死而复生般的鲜活起来。
面对他发病。
裴简显得无所适从。
一直照顾他的人是禾筝,他在外,几乎没有显露过自己有病这件事。
哮喘不严重,可加上肺里的那点毛病,就不得不重视起来了。
“舟哥……”裴简胆战心惊,“要不我们去医院?”
季平舟虽然在医院工作。
可这个“去医院”却是在提醒他去看病,他最不喜欢别人提的就是自己有病,将东西放回去,他坐稳了,眉目间的病态感还在,连带着倦意,“嗯,走吧。”
沉静且寡淡的声音。
仿佛刚才病发,争吵,气冲冲的跑过来,都是虚幻。
可既然季平舟不提。
裴简就不会自讨没趣的去问。
这么一来二去的折腾,到医院已经是中午,季平舟接手医院后便很少做手术,一是一台手术少则一个小时,多则站小半天的也有,他身体难以消耗。
二则是,他这两年慢慢转攻研究,实操太少。
做的最多的手术恐怕就是替季言湘输血。
下午有一场讲座要听,直到结束他都是心不在焉的,离开医院,也并没有回商园。
裴简的工作便是接送季平舟,他最擅长的也是等待,知道今天季平舟和郑琅他们有约,地点就在一金宫边上几百米的乐郡俱乐部,高楼林立着,夜晚霓虹璀璨,从下往上,几乎看不到顶。
“上去见琅琅他们吗?”
对于裴简,季平舟有那么一份温情,他不简简单单是个私人司机而已,还是他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