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亮的茶水随声入杯,薛乔的情绪就是茶盏内上下漂浮的茶叶。
她以为掌柜是来当说客的,但其实并不是。
“他每次撞见你的事,总是过于莽撞,不顾后果。”说到这,掌柜脸色凝重起来,“只能说他是有必须完成的事,任性不来。”
薛乔笑了,“所以你该找裴泽。”
“我与老白是找过裴泽,今日,就是与您说结果的。”
薛乔笑意凝固。
“还请你日后躲些裴泽,裴泽他也意识到你与他地位悬殊,不再会打扰您。”
心头瞬间落空,薛乔勉强笑起,嘴硬道:“放心,我不会多去打扰裴泽。”
说完,她目光徘徊在布衣店,“日后你也不必唤我主子,我只是代裴泽掌管段时间。”
时间一到,缘分就尽了。
掌柜木愣,他想要开口又不知说些什么。
实际上裴泽并没有说什么疏远不疏远,这全是掌柜的自作主张。
裴泽背负的东西太多太危险,可偏偏撞上薛乔,他脑海中名为谨慎的弦就断了。
掌柜与老白只担心哪一日,裴泽就死在了薛乔的事上,他这才叫住薛乔,以裴泽名义说出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