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谬赞了。”顾云唇角微微上扬,方才递参茶的时候她就瞧见奏章上“景煜”二字,想来是请求景煜复位的折子。
一个阉人还想当储君,简直是痴人说梦!
“卿羽这孩子对陛下一片孝心,这么长时间,想来庭儿也反省的差不多了。”顾云小心观察着庆安帝的脸色。
她越是维护景庭便越是让庆安帝忌惮。
庆安帝面色凝重了几分,挥开顾云的手,冷声说:“朕正值壮年,储君之事不急。”
顾云唯唯诺诺应下,心中狂喜。
她巴不得景庭和秦京墨争的两败俱伤,好让她的孩子顺利继承正统。
“咳咳咳咳!”庆安帝方才动怒,现在又开始剧烈的咳嗽,撑着案桌的双手都在颤抖。
顾云惊呼道:“陛下,你这是怎么了?”
庆安帝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无力倒在案桌上,唇角流出一丝血迹。
总算是熬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