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车夫那个碎嘴的说的,纪纤云就点头,“是啊,本来想让他们拿着银子好好过日子去,没想到,他们放着悠闲不享,聚在一起偏偏要给我当牛做马。”
“总有用到的时候。”
解了毒,她是要离开京城隐姓埋名的,恐怕,一辈子都见不着那些人了。
更别说用到。
心里的小算盘拨的溜清,嘴上,纪纤云却不反驳,“多个照应当然好。对了,我们在福满楼吃饭,菜才上齐,那个端木堂主就到了。你没看见,今天师父多挤兑人,尴尬,实在是…。”
小丫头眉飞色舞的说个没完,齐凌霄也不制止,安静吃着面条,时不时抬头看上一眼。
窗外大雨倾盆,此时此刻,忙里偷闲的惬意,他莫名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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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断断续续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待到雨水渗的七七八八,纪纤云临摹大字弄的脖子都酸了。
活动活动筋骨,挽起袖子直奔灶房。
为了出去浪,拼了。
冥王那厮,一碗面肯定拿不下,那就多献献殷勤喽。
掌灯时分,灯火明亮的厅里,一桌风生水起的宴席耗费了她无数脑细胞。
梅仲琛大咧咧坐在冥王一侧,面具遮掉大半容颜,更显得目光中光彩旖旎,“王妃,我今天来是特地来道谢的。那药方真是神了,药到病除。阴雨天里,每每头疼的紧,这次下雨,一丝一毫痛楚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