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什么难吃。
令她记忆最深刻的就是有次,庄子里的土豆收成了,送来王府一大堆,屡战屡败的墨司宴不信邪地做了最简单的碳烤土豆。
结果烤到一半,有公务来了。
他以为很快就能处理好,然而等他想起来的时候,炉子都被爆炸的土豆给炸裂开了,厨房更是差点被烧了一半。
自此,顾棠就不许他再下厨了。
想起那些难以下咽的饭菜,顾棠连忙拉住往灶台去的他,“现在天气这么冷,做菜太麻烦了,还是去外边吃吧。”
才离开了沈家,在这样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里,她还不想被毒死。
墨司宴塞了一块糕点到她嘴里,上挑的眉尾难得带了几分认真,然而说出来的话,却是腻歪至极。
“给棠棠做饭,怎样都不麻烦。”
“……”
顾棠嚼了一口软糯的桂花糕,默默拿了另一个小凳子坐到墨司宴旁边,捧着油纸包,时不时喂他一口。
男人穿着锦袍,行云流水地忙碌在灶间,明明是极具烟火气息的场面,却因为他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矜贵。
给人一种强烈的割裂感。
就好像天上清冷的月光,却被人用劣质的麻袋给装了进去,十分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