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连忙站起来说:“我自己来。”
“没事。”他转过身,“丫头,不早了,你赶紧洗澡睡觉。我反正还有文件要看,清醒一下也好。”
再和他抢就显得矫情了,我靠在厨房门口,看他捋起袖子,哗啦哗啦地开始放水。
“你不问我去了哪里吗?”我看着他的背影,试探着问。
“去见朋友了?”他也不回头,温和地说,“这段时间一直让你尽量少出门,现在差不多没事了。”
他穿着家居服和拖鞋,浑身上下都没有咄咄逼人的气质,低着头认真洗碗。我看着他的背影,明明很困,可不知道为什么,宁愿这么睡眼蒙眬地靠着,看着他的背影,哪怕一句话都不说。
“周五的股东大会,你有把握吗?”我小小打了个哈欠问。
“你会支持我吗?”他依旧不回头问。
我踌躇了片刻,含糊地“嗯“了一声。
他回过头,目光深邃地在我脸上停驻片刻:“那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忽然有些无法承应这样的信任,揉了揉眼睛说:“那我去楼上睡觉了,你也早点睡。”
或许是因为下定了决心,这一觉我睡得分外安心,一夜无梦到早晨,在闹钟响起的前一刻自动自觉地爬了起来。沈钦隽还是比我早就出了门,我略略收拾了一把,出门去找许琢。
我们合租的房子所在的小区周围只有一家肯德基,许琢一晚没睡,红了眼睛抱着电脑冲进来,嚷嚷着“帮我买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