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她可算相熟?”
“应当,应当是不算的。”
女子喉间咽了咽,最终还是老实地摇了摇头。
她和宋辞岂止是不相熟,一开始她还以为她举目无亲,差点拿她当靶子。
只是这话说不得,她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瞧出看着安安静静的宋辞,不是个普通人。
“不熟......那也是可惜了。”
裴晏舟转身,语气凉到了人心里。
女子心下一惊,只觉得脖子有些不稳当,赶忙又开口:“贵人饶命,宋辞刚进绣坊,本就与人不熟,但我与宋辞同在一屋,位置也极其相近,且我与她手上还有同样的活,一定,一定能熟起来!”
“当真?”
男人并未转身,只是停下了步子,欲抬起的手又放下。
“真,一定真!民女在绣坊也有好几年,不说一定能护住宋辞,但帮衬着不让旁人欺负她,定是做得到的!”
“仓凛,记下她的名字。”
车帘掀开,裴晏舟未再停留,抬步踏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