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闲不和她大吵大闹,反而让她无措。她不知道她们这趟来干什么,横竖肯定有目的。连老夫人都亲自上门,叫她愈发心惊肉跳。疑心是昨晚的事出了岔子,她们这一系列反常举动,定是在打着什么算盘。
她这个人有一宗好,压力越大,表现得越得体。脸上换了和风细雨的神情,笑道:“别这么说,暖儿担当不起。”抬头看了看秀,“我倒忘了,上回晤歌送了两尊暹罗释迦牟尼佛来,回头让人送一尊过府里。外祖母和舅母都拜佛,晤歌说佛像请高僧开过光的,很是灵验。”
秀忙接了话茬,逢迎道:“是,早拿黄布包了搁在那里了。老夫人没看见,真真和咱们中原的不同。骑个九头狮子,好威武样式!”
其实重点一直不在什么佛像上,不过插科打诨地胡扯。蔺氏也讪讪的,端着茶抿了一口方道:“你瞧你舅母都同你认了错,你便息怒吧!她和你舅舅大婚也近了,到时候还要仰仗你盖金井呢!往后真正的一家子,有什么不快都了结了,后头和和乐乐地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