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蕴宁对着她莞尔一笑,笑容浅淡,却不达眼底,“杜姑娘,请。”
杜十娘抓着青衣婢女的手紧了紧,而后猛的推开她,再一次恢复如常的抬脚朝前走去。姜蕴宁看着她,眼睛眯了眯。这一次,跟在杜十娘身后的婢女态度就恭谨多了,不敢再拿挑衅的目光看向婉儿。先前姜蕴宁处罚三人之时,也并未刻章掩藏,因此不少下人都见到了这一幕,此时再看姜蕴宁的目光,也不由带上了几分的畏惧与恭敬。
杜十娘像是并没有发现这一切般,依旧如先前那般,嗓音浅浅的为姜蕴宁讲解着辰王府中的一切事务。姜蕴宁也依旧听得很认真的模样。
“蕴宁小姐是不是很好奇,为何每个花园中都种植了许多的茉莉花?”见姜蕴宁的目光总是是有是无的从茉莉花丛上扫过,杜十娘的目光也不由落到了那些白净无暇的花朵上,轻声问道。
“因为……”姜蕴宁还没有答,杜十娘便再次开口,“那是辰王最爱的女子最钟爱的花。”
姜蕴宁的目光收回来,看向她。
杜十娘的目光依旧凝在那一片花开繁盛的茉莉花上,似乎忘了先前的不愉快,神色有些自嘲的说道:“蕴宁小姐是那个女子的表妹,想必也看出来了吧?我从穿着到一言一行,皆与那女子一般无二。就连喜欢的花,也是一样的。”
姜蕴宁没有说话。
杜十娘回过头来,看着姜蕴宁,眼底带着一抹苍凉,“因为这一切,都是王爷喜欢的。很久很久以前,我也有自己的喜好,自己的梦想,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