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理睬你堆在我身上的责难哩,汤普森小姐,”他说,“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别忘了这儿还有两位太太在座。”
这时候,她气得差点儿掉眼泪。她脸涨得通红,气喘吁吁的。
“出什么事了?”麦克菲尔医生说。
“刚才有一个家伙来,限我一定要在下次来船时卷铺盖走人。”
传教士的眼里会有一丝喜悦的闪光吗?但是,他的脸上还是那么不露声色。
“照你这种情况,怎么能盼望总督让你逗留呢?”
“你干的好事,”她尖叫起来,“你骗不了老娘。是你干的。”
“我不愿欺骗你。我力促总督采取这唯一可行的措施,让他能尽忠职守。”
“为什么你要管老娘的事?我没有触犯过你。”
“你可以放心,就算你这么做了,我也丝毫不会怨恨你。”
“你以为我要留在这个连小市镇都不如的鬼地方吗?我像是个乡巴佬吗?”
“既然如此,我想不出你有什么好抱怨的。”他答道。
她含糊不清地怒骂了一声,奔出屋去了。接着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听到总督最后居然行动了起来,真令人为之释然。”戴维森终于开口了,“他是个懦弱的人,犹犹豫豫。他说汤普森小姐说来说去也不过在这儿留半个月,要是她去阿皮亚,那里是受英国法律管辖的,就用不着他来管了。”
传教士站起来,走向屋子的另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