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哭成这副模样,我晓得他此刻,一定是比死还要难受。阴差将他挡回了无常府,彼时我正同颜玉站在无常府外,看着黑乎乎的天空。
颜玉道:“你既然命陆判将白无常改名换姓,赐了上君的身份葬进禁宫,又为何要容黑无常如此诋毁你。”
我笑的看天:“诋毁不诋毁,最后又会怎样?他杀不了我,也不能奈我何。其实,失去一个人的痛苦,远远不抵看着那人从面前消失要痛的多,黑无常他最大的错便是错在不珍惜眼前人,此番若是能让他大彻大悟,日后也可记得这前车之鉴。”
“你如此替他人着想,当真没有想过自己么,你……”
我晓得他要说些什么,只好侧过脸,“颜玉,其实有时候,我也想同你一样,活的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用想,可是我不能,这便是我的宿命,我掌管冥界这些年来,虽然比之九重天的天君要清闲的多,可我却不能像你一样,开开怀怀,哪怕每一日梦回,见到的都是这漆黑的一片天。”
他容色温润,负手道:“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好羡慕的,王上您说我无忧无虑,殊不知,司命府中那累积如山的公文,却是让属下每日焦头烂额。”
他惯会逗人开心,我只知道,那时候,愿意同我说一说话的,只有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