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比他想象地要深一些,赵煜狠狠皱眉,“这么深,得缝线。”
一听说要缝线,木潸脸都白了,忙推着赵煜的肩头说:“不、不用缝线!”
赵煜抬头,“不缝的话止不住血啊!”
木潸小小的一张脸皱得像个小菜包,“疼呀……”
“木潸,”赵煜抬头看木潸,眼里有旁人无法说服的坚持,“觉得疼的话就记着这疼,下次再要伤害自己之前,就好好想着这痛,想想,值不值得。”
木潸咬着唇,含泪点头。
赵煜家的医药箱很大,里头什么样的工具都有,包括手术用的消毒针线。赵煜解释说这是因为他自己也时常受伤,又不肯去医院,所以赵钰便专门花了一年时间学习急救和伤口处理,赵煜耳濡目染,慢慢也学会了一些。
可是没有麻醉。
赵煜狠下心,给木潸递了一块毛巾,“咬着。”
木潸惨白着脸咬住毛巾。
赵煜缝得很小心,手下身体每一次隐忍着的颤抖都让他备感煎熬,针线穿入伤口的那种痛他还记得,更不要说木潸只是个娇嫩嫩的十八岁女孩。
直到缝合完毕,给她牢牢包扎好,赵煜才敢抬头去看木潸。
咬在她嘴里的毛巾不知何时掉落在床侧,木潸没去捡,而是咬住了自己的唇。
出乎赵煜意料的是,木潸从头到尾都没有哼出一声,她的双手死死地搅着床单,身上汗如雨下,脸色汗津津白得像张纸,下唇被她咬得过紧,已经渗出丝丝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