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博士?”
“我的记忆。我想早上起床的时候我把脑袋给撂在后面了。我们必须把波形拍下来,它太复杂了,无法进行现场分析。”
“你怎么知道它太复杂呢?”技术员问道。
“那个无线电讯号告诉我的,”迈斯特尔说,“你们美国人是靠眼睛来工作,这个国家几乎没有谐振电子专家。但是在德国,我们工作既靠眼睛也靠耳朵。你们把一种波变成一种可见的形式,而我们却把它变成一种可以听到的形式。我们有句老话说:谐振工程师是失望的音乐家。”
示波器上突然出现了绿色的摆动,这是一个疯子可能做出的那种摇摆。技术员失望地看着它。“那个波,”他说,“根本不存在。我不愿干那种几乎没有可能的事。”
迈斯特尔咧嘴笑了起来。“这正是我的意思。收音机里的讯号是基音降B,而里面包含了成百上千的谐振和泛音。你在电场里是找不到那么多的。”
“找不到吗?”他看了一眼。“是的,找不到!可是当我把它缩减那么多的时候,你不可能看到它调制的形状。”
“我们得把它分段拍摄下来。”
另一个技术员取来了照相机,把它装好。他们便迅速地干了起来。那极不自然的珍珠色的闪光、面罩、从特制的防护服侧面渗入的臭氧刺鼻的气味、放电的刺痛,特别是落入陷井的任何动物都会感到的那种死一样的恐怖,这一切都使他们闷得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