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换了夜行衣跟了上去,想看看她有什么目的。若是她的所行有大不妥,他也不吝当即抓她个现行。
可是周瑾寒没想到,穆清葭不但没有任何苟且行径,反倒是一个人忍耐着蛊虫发作起来的煎熬。
簪烟身上的蛊虫每每发作起来时,她都疼得满床打滚,意识迷糊到认不清人,甚至好几次都要咬住了他的衣襟才不至于撕心裂肺地惨叫。
可穆清葭却默默地生忍着,满府上下这么多人,她竟宁可躲到柴房里来都不愿意惊动他们任何一个。只咬牙硬挨,忍得牙关出血,浑身衣衫被冷汗浸透,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都没有发出一声惨叫。
周瑾寒当时深受震撼,不由对她另眼相看。或许也就是自那意外的一眼之后,注定穆清葭在他心里就不再是一个单纯需要被提防、被清除的“隐患”了。
后来他总是在穆清葭躲去柴房生熬剧痛时以当日的打扮跟上去,被她当做一个认不清路的刺客,安静地观察着她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