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蜀王放心,我等无一人降,饿到最后,有上百个重伤的兄弟投锅,让我等烹食饱腹,再奋勇杀敌。但李将宁愿饿死,也将人救了出来。”
“雍关破了之后,最后的千余兄弟都战死了,我等护着重伤的李将,藏在尸山中,等天色摸黑,便偷偷入了草原。李将醒来之后,让我等都毁了面容,蛰伏在草原里。那会我就问李将,国事兵政如此孱弱,留在草原做内应,最多二三十年,我等便会老死,有甚的意义?”
“我记得很清楚,李将那时的脸色很认真,他告诉我,中原会崛起的,终究会有一个名将,带兵杀入中原,驱逐狄人,复我山河。”
“如李将之言,蜀王以三千骑,壮我中原山河,一举杀入了草原!”苏尘昂起头,满脸都是拜服。
徐牧摇头,“愧不敢当,徐牧在当时,并未能驱逐狄狗。”
“蜀王已做了天下人做不到的事情,何须妄自菲薄。”苏尘举起酒碗,“便在此,苏尘替六千雍关忠骨,敬蜀王一盏!”
“好。”徐牧捧起酒,一口饮尽。
“在草原里,李将对蜀王的欣赏,时常都会提起。”
“苏兄,若我说,我还未见过李将,你信么?”徐牧苦笑。
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认真来说,不管是拒北狄,还是入草原,他都从来没有见过李破山。无非是信件往来,牧羊哑妇递信。
当然,或许有遥望,但对于徐牧来说,那位举世名将没有站在面前,相谈甚欢,都算不得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