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人的此在被设想为我思的我的主观性的话,这个不就是在存在本身中而绝不是在人的此在中成其本质。在人作为主体而实行在拒绝的意义之下的不的时候,生存就根本不不,而是此在才不,此时的此在是作为人生存于其中的本质而本身就属于存在的本质的。存在不——作为存在来不。因此不就在黑格尔与谢林的绝对唯心主义中作为在存在的本质中的否定的否定性出现。但这个不在他两人的绝对唯心主义中是在绝对现实性的意义之下被思为无条件的意志,这个意志意愿着自己本身,而且是作为知的意志与爱的意志来意愿自己本身的。在这个意志中,存在还作为权力的意志隐藏着。然而绝对主观性的否定性何以是“辩证的”否定性以及这个不何以通过辩证法固然是形于外了,但同时却被掩盖在本质中了,在此却不能加以讨论。
在存在中的能不者就是我称叫无的那个东西的本质。因为思思存在,所以思就是思无。
存在才促使美妙事物在恩宠中上升并促使牢骚趋于不妙之境。
只有当人生存入存在的真理中去并从属于存在的时候,来自存在本身的那些指示之分发才会来到,而这些指示必须成为人所需的律令与规则。指示的分发是指希腊文的νεμειν。这个字的名词形态νδμνs的意思不仅是律令,而且更原始地是隐藏在存在的打发活动中的指示的分发。只有这种指示的分发能够把人调配到存在中去。只有这样的配置才能够担待与约束。此外一切律令始终不过是人类理性的滥造之品。比一切订定规则的工作都更重要的事情是,人找到居留到存在的真理中去的处所。这个居留才容许有可维护的东西的经验。存在的真理赠送一切行为的支点。“支点”在我们的语言中的意思是“守护”。存在就是这种守护;存在的真理使生存在语言中住家,而这种守护就如此这般地把在自己的生存的本质中的人守护到存在的真理中去。因此语言特别是存在的家而且是人的本质的住家之所。只因为语言是人的本质的住家之所,历史上的人类与人们就可以在他们的语言中并不在家,以至他们把语言变成了他们的阴谋之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