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听话的人,不管是徐牧贾周,还是面前的王参知,在很多时候,他都学着文人的模样,恭谦而知礼。
但这一回,他似是要不听话了。
王咏还想劝,却发现韩九已经披了战甲,匆匆往外走去。
跺了跺脚,这位老儒一下子上头,急得脸色发白。忽而又一下想到了什么,转了身,便往王宫后院跑。
……
“不管是牢徒,还是棍夫,抑或是其他的蝇狗之辈,只要愿意跟着干,都可以带上。”
“这一次,我等要亡了布衣贼的蜀州!”
内袍男子冷着脸,看向下方的浩浩人群。在他的手里,还捏着一个搓开过的信卷。信卷从西北面而来,费了好一番功夫,才传到他的手里。
“莽夫韩九,已经被调虎离山。这些蜀人,只以为成都无战,我等便分批入城,届时以信号为准,共举大事。”
“至于那条孙狗,莫急,他也要和蜀州陪葬!”
事实上,还有一个十二岁的小儿,但没人在乎。只以为是王室的亲戚,配予兵力,赚一波军功罢了。
“入了城,先行攻打铁坊,取了趁手武器,再杀上王宫!”
“徐布衣天下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
“王妃羊水破了!来人,都来人!”
不仅是两个稳婆,连着喜娘和莲嫂,也急急忙忙地赶来,曾经诸多同甘共苦的许多村妇,都围满了后院,担心着自家王妃的生产。
“陈神医怎的还不见人?”
“嬷嬷们,顾不得了,快去稳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