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卿顺手将她捞进怀里,摁在腿上,捏了捏她的手,声音有些嘶哑,“那些军械并不能证明与魏然有关。”
华世宜顿了顿,那看来这一趟,是白去了,而且到时候说起来,只能说柳方在这一方土地上自立为帝,私自养兵铸造兵器,左右与那位德高望重的国舅爷没什么干系,可当真是做的清清白白。
“柳方受刑一晚上了,也没说出什么跟国舅有关的东西,他底下的人自然也不知道,看来还得从别的事情上做文章。”华世宜给他倒了一杯水润润喉,看来昨日柳方是为了刺激她,才说得出谢家那些事情与他有关,但是这些事,朝廷上谁在乎?谁会在乎一个已经绝迹于世间的军阀呢?可怜她的阿容,可怜她的阿翁,都是活生生被这些人算计的……
卫卿就着她的手将茶饮尽,见她神思恍惚,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江州的事情盘查的差不多了,我已经让底下的人把柳方多年来的罪证都刊印成大字幅,让他们广发下去,等慕容桀到了,咱们就来个瓮中捉鳖,再料理了柳方,早点回家去吧。”华世宜想了想,“好不好?”
见她居然在暗暗撒娇,卫卿沉郁的心顿时驱散了不少乌云,在她脸上啄了啄,“嗯,我们在这等韩夜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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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不远的翠山脚下,慕容桀刚发完了一顿脾气,魏然派来的两人面面相觑,终于忍不住道:“河南王,咱们兄弟可是说好了护送你们到江州就要走的,你们一会要回去找世子,一会王妃又病了,整整耽误了不少时辰?真被人逮住,要命的可不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