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还有比她更悲哀的妻子吗?
答案是:有!
因为下一分钟的赵旬旬比这时的她还要悲哀。
“明天正好是佳荃的生日。她自己一个人在这边,我们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有老人在到底拘束,你说,该怎么样为她庆生比较好?”
谢凭宁专注地开车,专注地想着他所专注的事,这时的他当然无暇去看自己一向温存缄默的妻子。对于一个身犹在、心已远的男人来说,太多细枝末节的小事都远比身边的女人在想什么更重要,所以他不会察觉。有一瞬间,赵旬旬看他的眼神在跌入冰点之后,多了匪夷所思的嘲弄。
一首歌唱完,谢凭宁还没有等到旬旬的合理性建议。他起初以为她在思考,后来才发现她在发呆。
“你怎么了?”他问。
“没什么。”旬旬说,“我只是忽然想到一个很久以前听来的笑话。”
“哦?”谢凭宁并不是太感兴趣。
“不如我说给你听?”
他对旬旬莫名的热忱不置可否。
旬旬自顾说道:“有一天,熊和兔子一块在森林里大便,中途熊问兔子:介意皮毛上沾到大便吗?兔子想了想说不介意。于是熊就用兔子来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