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杏儿深吸了一口气,似是下定什么决心,话语艰涩。
“也是我命中注定无子,劳烦乡君从沛阳这么远过来,这些是我一点小小的心意,还请乡君笑纳。”
说完塞给辛柚宁一只红封,辛柚宁不用猜都知道是银票。
“所谓无功不受禄,夫人客气了。我这次来洛洲,其实另有要事,来夫人府上不过顺路,况且我与夫人姑母交好,您无需这样见外。”
见辛柚宁态度坚决,冯杏儿也没有坚持,向她再三道谢后把人送到门外。
听得身后燕家门房砰一声把门重重砸起,饶是沉稳的菖蒲也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是燕家一个旁支,狗眼看人低简直没有礼数。小姐,我看着燕家上梁不正下梁歪,说什么江南名门望族,估摸着也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丁香也愤愤插嘴。
“就是,就算正夫人无子,体面点的人家都是把妾室的孩子过继到正妻膝下,哪里像这家,把夫人赶到偏院蹉跎!”
“算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既不能为燕夫人做什么,只能尊重她的选择,少给她添乱。”
此言一出,菖蒲和丁香瞬时明了冯杏儿打算忍气吞声,认命咽下这个哑巴亏。
菖蒲在侯府长大,对人情世故又颇为通透,咬着唇不说话;而小她几岁的丁香就不干了。
“师傅,分明是男人的问题,怎么就让女人背负,这世道委实对女子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