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正月十五,朝中复印开朝。
与此同时,沈泽光的讣告也快马加鞭送到了京城。
“沈大人住处简陋,失于防守,一伙盗窃的歹人闯进府中杀了他,被厨娘发现的时候人都凉了。”
年关刚过,这样的消息未免晦气。
朝中对沈泽光的死讯并不在意,这个人早就从朝中清流文官里除名了,他的死无法引起任何注意。
只有沈府低调地办起丧事。
“我们沈家旁支虽多,嫡系一脉只有你叔父和你在朝中说得上话。你叔父就这么死了,日后我们沈家只能靠你了!”
沈夫人对沈泽光的死十分伤心,哪怕沈泽光被贬到闽州再也回不来,到底人还在那,总是沈家的一份支柱。
现在沈泽光死了,她得牢牢抱紧沈玉临,哪怕这个儿子对她一向不亲密庇护。
灵堂里,沈泽光的棺椁放在正中,整个灵堂一片缟素。
底下是沈家的子弟和妇人跪在那里哭,呜呜咽咽的声音混着沈夫人的声声叮咛,听得沈玉临皱起眉头。
他一身素服,目光望向灵堂外。
沈泽光在朝中早就失去地位了,但看在沈玉临的面上,来沈家吊唁的朝臣还是络绎不绝,看起来颇为热闹。
只有沈家的人自己知道,这份热闹底下有多空洞——
沈玉临再受皇帝重用又有什么用?
他一个驸马无法在朝中担任实权,沈家就跟着他断了士途,这份风光根本维持不了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