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奏。”
“……呃?”
他说完便又聚神在宣纸上,蘸饱了墨的笔尖如有神韵,须臾,一簇墨竹跃然纸上。竹子清秀挺拔,宛若那只握笔的手。她盯着那手出了会儿神,点点头,施了一礼。
“是,那臣妾这就去安排。”
“等一等,”他忽然侧过脸,笑得神秘莫测,“朕准奏,爱妃似乎感到意外?”
“不敢,人说君心难测,臣妾从不敢费力揣摩皇上心意,又何谈意不意外?”
他笑得更浓了,干脆把笔放下:“都说女子不宜善妒,朕倒觉得,爱妃醋海翻腾的样子,甚是惹人怜爱呢。”
一个男人,什么时候最可恶?就是像现在这样,明知道你不高兴,也知道你为什么不高兴,他却仍坚持他自己的趣味,把无聊当有趣。
“皇上若是没有别的事,臣妾这就去帮您选妃了。”罗开怀看也不看他地说,“争取多选几个,到时候不管皇上想看醋海翻腾,还是鸡飞狗跳,都保证让您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