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担心地看着陈绯,说:“因为她根本不是杀死大壮的真正凶手,她——是为银川顶罪入狱的。”
他果然早就知道了,陈绯凝望着娇。
娇没想到陈绯听到这些,竟然一点惊讶之色都没有,他反倒难受起来,眼圈又一红,说:“绯绯姐,难道这些……你已经晓得了?”
“嗯。过年的时候,我去见过一次李雅兰。”陈绯说,“她这些年,一直在等银川去看望他,可她没等到。”
陈绯语气轻描淡写,但每一个字都剜在娇的心里:“娇啊,原来你一早就知道,却不肯告诉我。”
“那件事对你打击太大了,绯绯姐,要是……要是银川再搭进去,我怕你扛不住。”
“真的只是这样吗?”陈绯低声问,“不觉得荒唐吗?因为怕对我打击太大,所以放任一个可能是凶手的人一直陪在我身边?娇,这不是你会做出来的事。”
娇眉头一跳,把嘴唇咬得更紧了。
陈绯的目光像一柄锋利的冰刀,抵在他的胸膛,却没有刺进去,而是这么久久地抵着,让他痛,却伤不了谁。最后她自己慢慢融成了水。
这就是陈绯,看上去很凶,可心底里还留着一片清湖。曾被很好地保护过的人,才能留下这样的湖。娇想,他真羡慕她。
“不只是这样。”娇终于松口,苦笑了一下,回答陈绯,“我很害怕……因为我做了伪证,说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