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绯被打得半边脸颊滚烫,她流鼻血了,流进嘴里,她尝到浓浓的铁锈味。
这一次他下了死手,压根不想给她活路似的。
陈绯很快就感到窒息,她痴望着窗外,盼望那光斑再次出现,彻底变成豁亮的光柱,将屋内的黑暗全部驱散。
可是没有,陈绯几度被掐得翻起白眼,也没能再见到那光。
她不能寄希望于别人的光。
能吸进肺部的空气越来越稀薄,陈绯的四肢痛苦地抽搐痉挛,她不肯认输,左手摸到轩轩的脸,想要抠他的眼睛,却被他一把捉住,用力压在床边。
“别怪我,你别怪我!”轩轩大喊着,“是你自己三番五次来挑衅我!”
陈绯的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球凸出,脸颊血丝满布,她的右手在床上漫无目的地乱摸,手指突然触到一根冰凉的东西,顶端尖利扎手。
是那根被她卸下来的空心铁条。
陈绯以仅剩的全部力气,握牢那根铁条,喉间溢出一声尖锐的哀鸣,狠命将它扎进了轩轩的胸口。
赵进一行改道之后,很快就来到肖策描述的那座“桥”边。
手电筒的光一扫,小林脱口道:“这也能算是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