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你能留意这么多这很好!”他欣慰一向大大咧咧的冯锦稚,竟也会观察这些了,“但在商而言商,如今南疆战场以天门关和凤城为界,多处于丰县、黑熊山、骆峰峡谷一带,属于南疆以东,南疆以西的平阳城几郡相对安稳,可草药与护身兵器价格奇高,萧容衍运送草药兵器过去有利可图,有何奇怪?”
“那他为什么要掩人耳目?大大方方又有何不可?”冯锦稚不解。
“商有商道,隔行如隔山,里面门道你若想知可去请教萧先生。”
冯锦稚听出长兄这是不怀疑萧容衍,便道:“其实小四也明白,萧先生在冯家困顿之时出手相助,这份恩情至少能容萧先生一次解释的机会,小四是准备查清楚了后,告知长兄再去询问萧先生的,这是义……小四没忘。”
他欣慰颔首:“小四长大了。”
“长兄……那你不怪我了是不是?那你不会送我回大都了是不是?”冯锦稚兴高采烈凑上前问。
“这一路直到归来,你就在我身边,寸步不可离,否则我立刻让乳兄捆了你八百里加急将你送回三婶儿身边去。”
听到长兄这话,冯锦稚开心的不得了,连连点头,规规矩矩跟在冯亦程身边前行。
可这一路越走到后面,冯锦稚心里越难受。
他看到长兄一身衣衫被汗水沁湿,仍不上车坚持步行,步伐坚定不曾拖慢队伍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