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肯定的回答,似乎消除了有关那条肩带的一切疑虑,大家对它仍是赞赏之至,可是话题已经转换了。不知是谁,突然想到了一件别的事情,于是话题一下子就扯到了那上面。
“夏莱[7]那个侍从官说的那事儿,你们是怎么想的?”一个火枪手问道,他这并不是向某一个人,而是向大家发问。
“他说什么来着?”波尔多斯大大咧咧地问道。
“他说他在布鲁塞尔看见了主教的心腹死党罗什福尔,他乔装改扮成了嘉布遣会[8]的修士。这个该死的罗什福尔,上回也是这么乔装改扮,把德·莱格先生当个傻瓜似的耍了一通。”
“他确实是个傻瓜,”波尔多斯说,“不过这消息可靠吗?”
“我是从阿拉密斯那儿听来的。”那个火枪手回答说。
“真的吗?”
“哎!这您不是知道的么,波尔多斯?”阿拉密斯说,“我不是昨天都告诉您了吗?所以这会儿咱们就别说它了。”
“别说它了,您就是这么说话的吗?”波尔多斯接口说,“别说它了!见鬼!说得倒轻巧。怎么!红衣主教派人去刺探一位贵族的底细,让一个叛徒、无赖、骗子偷了他的信;然后,他靠了这个奸细和这封信,砍了夏莱的脑袋,找的是个再荒唐不过的借口,说什么夏莱想要谋杀国王,让大亲王[9]跟王后结婚!这始终是个谜,以前谁也没透过一点风声,直到昨天您才对我们说起这事,让大家都听得挺带劲儿,可今儿个,我们大家还在对这个消息感到挺惊讶的时候,您却来对我们说什么‘别说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