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社会中以“群体精神”(group spirit)等形式出现的东西,与它从原先的忌妒衍生出来并不相背。没有人一定想要名列前茅,人人必定是同样的,并拥有同样的东西。社会公正意味着,我们自己否认了许多东西,以致别人也同这些东西无关,或者也许不能要求这些东西——这都是一回事。这种对平等的要求是社会良心和责任感的根源。它也在梅毒患者担心传染给他人中出乎意料地显示出来。对此精神分析已教给我们怎样理解。这些可怜的不幸者表现出来的担心,与他们强烈抵抗要传染给他人的潜意识愿望是相一致的;因为,为什么单单他们被感染并如此这样地被隔离?为什么其他人不被感染这种病?在所罗门公正的有关故事中可发现这同样的萌芽。如果一个妇人的孩子死了,那么其他妇人的孩子也活不成。这个丧子的妇人显然具有这种愿望。
这样,社会感情的基础是,起初是敌意的感情反转成为认同性质的肯定色彩的联系。在迄今我们能追踪到的各种事件的过程中,这种反转似乎在与群体外的一个人有共同的情感联系的影响下出现。我们自己并不认为我们对认同作用的分析是周全的,但就我们此刻的目的来说,我们只要回想这样一个特征就够了,即一致实行平等这一要求。我们在讨论两种人为的群体——教会和军队——中已经得知,它们必要的先决条件是,它们所有成员应该得到一个人即领袖的同样的爱。然而,我们不要忘记:群体中平等的要求只是适用于其成员,而不适用于领袖。所有成员必须是彼此平等的,但他们都想到被一个人所统治。许多平等的人能使他们自己彼此认同,一个单个的人优越于他们所有的人——这就是我们在能持续存在的群体中所发现的境况。现在,让我们大胆地纠正特罗特的这一断言:人是群居动物,而坚持认为,人不过是个部落动物——由一个首领支配的部落中的个体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