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担忧地问:“卿卿,冯氏表面上温婉和善,但不是个省油的灯,她可有暗地里为难你?”
庄婉卿摇了摇头,如实相告:“大嫂放心,她并没有为难我,我嫁到晏家,也就敬茶那天见过她,其他时候都没见她。而且,就算看到她又如何?我才不怕她,她也不敢主动招惹我,不然你和哥哥还有爹都不会放过她。”
秦氏听后点了点头,扔有点不放心,道:“那就好,妹夫对他这继母什么态度,你也差不多这态度即可,不主动找茬,但也不能叫她欺负半分。”
听着长嫂絮絮叨叨的叮咛,庄婉卿心里暖融融的,感动不已,仿佛被母亲关怀,明明大嫂也就比她大一两岁的样子,难怪别人说长嫂如母。
下午,庄婉卿与晏景舟一起辞别父兄和长嫂,启程回晏家。
上了马车后,她掀开车壁的帘子,看着出门相送的家人,心里忽然有点难过,明明在她的意识中,她还是国公府无忧无虑的小姑娘,这一觉睡醒,就已经嫁人了。
马车启程,她默默放下帘子。
晏景舟将她的情绪变化收入眼底,突然良心发现想要安抚两句,但嘴唇蠕动了下,但终究没有说出半个字。
过了良久,庄婉卿抬起眼眸,看坐在自己对面的青年,眼神极为复杂,感觉他陌生起来,不再是自己所认识的晏景舟,又或者说,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他,道:“晏景舟,真没想到,你竟然中了解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