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我们四人中‘队长’是犯罪心理学家……如果你仔细分析扒窃案例,就不足为奇了,最易丢东西位置,屁兜、上衣口袋;最易受侵害的目标,20至40岁女性;这两个数据在大数据分析里遥遥领先。扒手也是看人的,要长得凶相外露的,他未必敢下手;要把包紧紧抱在胸前的,他也未必下得了手,而年龄太大的,他们也不会下手,知道没有什么值钱东西,所以……”贝琳促狭笑笑,放了一段截取的视频,看清了,是被调派的女警统一长裤上衣,屁兜里插一个手机、口袋里装上一个,既招摇又招贼,在那个拥挤场合不被偷才怪呢。
“厉害,这招都想得出来。”周宜龙愣了下。
“还有问题吗?”贝琳又问。
“还有就是,你怎么确定,这些被偷的手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会进入销赃渠道?万一他藏家里呢?”周宜龙故意挑刺道,现在看样子似乎不可能,但要是没有发生之前就判断出来,那就不简单了。
“如果单个扒手可能这么做,但是团伙作案升级之后,其模式已经固化了,偷的得手马上转手,转手的在聚到一场,迅速出手,到了销赃渠道他们再设法处理,这种模式的优势在于,让真正偷的风险降到最低,即便抓到人,这些赃物去向他可能也说不清楚;或者你抓到销赃的,赃物从那儿来的,而中间转移和藏匿的,赃物停留的时间很短,单凭指认没有证据,你又对他无计可施……那,就像长安这些年,抓了放,放了抓,他们一直逍遥法外。”贝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