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高大健壮的黑缎子马,一直躁动不已地吼叫着,用嘴拱动着将军,将军用胳膊揽住它的脖子,它才稍微安静一些。将军说:“这些马的情况也有不同。它们之中有国马,就是国中最优良的马。”说时,他用手轻轻拍着黑缎子马的马脖。“另外还有田马,就是打猎时用来驾车的马;有服马,就是驾驶战车时,四匹战马里靠中间的那两匹马;有骖马,就是驾驶战车时,四匹战马里靠两侧的那两匹马。还有驽马,就是品质比较差的马。嗯嗯,不如你我骑上战马,在濉水漫水滩上跑一圈。”将军向我建议。
“将军,您曾经说过,在中国,骑兵是战国中后期才出现的兵种,我们不能赶超时代哟。”我提醒将军说。
将军挥挥手,抓住黑缎子马的缰绳,飞身跃上马背,纵马向河滩上跑去。“骑兵出现得晚,不代表战士不会骑马。”他撂下了这句话。
也许我要试试这些两千多年前极其纯的战马?
我犹豫着。
可是阳光突然从雾缝里射进来了。大雾眨眼间就消散不见了。浓雾里的一切也都消散不见了。
我怀里抱着一大堆东西,电脑呀,手机呀,纸质的笔记本呀,水笔呀,充电宝呀,它们此时似乎都显得多余、无用。我呆呆地站在濉河大河湾的草滩上,头发梢上还水淋淋的,还不时地往下滴着水,提醒我几秒钟前这里还有浓得看不见事物的大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