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我已经和赵栋说过,杀与不杀,都是他的事情。不管怎样,明面之上,我西蜀不好越俎代庖。”
“主公,那暗地里呢?”
徐牧笑了笑,并未立即接话。走到今天,若有不安定的因素,他向来是要斩的。
“李柳,你抓赵梁门客之时,可曾发现了什么?”
“有局外人。”李柳想了想。
“抓人之时,我特地留了暗哨。据暗哨所言,发现好些藏匿的人影,但这些人并未搭救,也并非用手段制造混乱,我猜着,或有可能不是铁刑台的人。”
这说的,基本与飞廉无二。
但很快,李柳补的下一句,让徐牧更加皱眉。
“暗哨所言,那些人身上有湿咸之气,极可能是吹多了海风,刚从海上而来。但主公当知,要入南海五州,最南面的朱崖州,便是必经之路。”
顿了顿,李柳犹豫着又开口。
“朱崖州那边,是海越人在镇守。”
朱崖州,在南海五州的最南,是一个大岛,人口稀少,多是海越人在聚居。而且最关键的一点,离着朱崖州最近的,是同属南海五州的苍梧州。
苍梧州境内,那处藏匿的海港,现在是西蜀的重中之重。若出现什么变故,别说什么海船奇袭北渝腹地,连着近海的铁矿山,恐怕都要跟着搁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