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殊挑眉笑:“这就有可操作的余地了。”
明微略想了想,恍然大悟:“你们想坑郭相爷去使离间计!”
“对了!”杨殊大笑,“所以说,你是不是捡得很及时?不然我们还真找不到人选。”
明微这样一个惯骗,听说他们的打算,一时也无语了。
她道:“他一个文弱书生,顶风冒雪到白门峡,已经够不容易了,接着跋涉百里,冒着雪崩的危险找到这里来,你们还坑他。”
杨殊不以为然:“他想抢功劳,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吧?有胆子来赌他的锦绣前程,冒点风险是应该的。”
明微想像了一下那个情形,不禁笑了。
“也罢,谁叫他贪心,能者多劳嘛!”
两人一起贱兮兮地笑了。
……
郭栩一开始没相信。
一肚子坏水的人,难免把别人也想成这个样子。
可他连着好多天去宗叙门外蹲守,看到的不是军医,就是紧张来去的心腹。
宗叙偶尔会“醒”,这个时候便会拉着他有气无力地聊天,畅想自己的英雄岁月,以及人生还没走完的遗憾。
那时不时就差一口气的样子,都让郭栩替他捏把冷汗。
宗大将军,求求您别说了,要是把自己说断气了,这死法能写进史书吗?
偏偏宗叙总是一副交待后事的样子,他几次想打断都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