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抹宜孙脸色沉重,并没有立即接话,沉吟了半响道:“区区一个胡大海本帅还没放在眼里!”
原指望石抹宜孙有什么良策,一听这话,季汶有些不悦了,急道:“大帅万万不可轻敌,卑职听闻那胡大海虽目不识丁,但绝非莽夫,卑职听闻此人为将严纪律,不妄杀人,不掠妇女,绝不容小视,况且此人能为朱元璋信任,绝非非常之人,此番他前来攻打兰溪,兵多将广,大帅万万大意不得啊?”
“大胆……?”季汶的话音未落,坐在左侧的一员鞑子将帅一声呼喝,声响如雷,”季汶你好大胆子,胡大海一届莽夫,你身为我军中谋士,不思出谋划策,却如此夸大敌军势力,以此摇唇鼓舌惑乱军心,其目的何在?来人啊,给我将此等妖言惑众之人给本帅拿下!”说话之人不是别人,乃石抹宜孙的弟弟石抹宜厚,早在朱元璋攻占浙东一带时就兵败投靠其兄,仗着其兄的权势在军中作威作福,此刻听季汶如此吹嘘胡大海,不禁恼羞嗔怒呼喝起来。
早有两人上前,押着季汶出了大帐,那将帅目光一扫,从鼻腔里冷哼了声道:“诸位将士不必担心,似胡大海此等流寇贱民,我等还不是手到擒来,何须良策,只需我等蒙古诸位将士奋力厮杀,南人胆小,用不了多久便能一举歼灭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