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一个罪妃所出的庶子……
他把心头那口气给按下去,道:“京城那边怎么样?”
江月泓道:“内阁管得挺好,一切井井有条。”
“又是你兄长教你的话吧?”
江月泓笑道:“您也知道,我自小尚武,不大聪明。”
“简直蠢得没药医!你母后这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没出息的蠢货!滚滚滚,赶紧滚出去,爱上哪儿上哪儿去,别再在这儿碍眼。”
“诶,父皇喜怒,儿臣明儿再来给您请安!”
说着,他一溜烟地就跑了。
安嫔这才怯生生地上了前:“皇上……都是臣妾不小心,出宫的时候时叫他看见了,他非揽了个护送的名头,就,就一路跟了过来…… ”
宣仁帝叹了一声,道:“罢了,朕那个二儿子,生得是一颗七窍玲珑心。可恨如今欺朕体弱目盲…… ”
安嫔似有悲声,道:“皇上是天子,是天命所归,如今不过是龙游浅水罢了!”
……
胡霁色身子摸着烫,其实并没有发烧。
现在这个时代,太医摸脉也是靠“尺热”,就是手感。
要伪造高热,简直不要太容易。
她只是心烦,演了一出戏,不想再伺候那个瞎子。
这两天为了装病,吃的也少。
此时见里外无人,她就把桌上摆着那几盘没人吃的干货,一样抓了一把,缩在被窝里吃。
嗑一会儿瓜子,嗑一会儿花生。
嗑得正起劲,被子就被人掀了!
胡霁色惊呼一声,连忙抱住了那一盘干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