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溶长叹一声:“出使金国毫无人身自由,实在不得相见.公主,你们可还安好?”
茂德黯然点点头:“幸得二太子垂怜,不曾受苦.可是,我的父王母妃,唉,他们粗衣陋食.还有九嫂和韦娘子,都在洗衣院受罪……”
花溶淡淡道:“邢皇后已经自杀了.”
“韦娘子呢?”
花溶知道不能在这众宋俘中保密,也无需隐瞒,只说“韦太后嫁给了一女真男子,目前已经身怀六甲.”
茂德一怔,沉默了许久,也不十分意外,只说:“韦娘子,她怎能如此?!九哥,唉,她是九哥的母亲啊!”
花溶默然,这又岂由得韦太后做主?
“可怜九嫂无福.岳夫人,你此次前来,我九哥是怎生打算?”
她急切想知道九哥是否励精图治,父兄是否能够南归,之所以对宗望委曲求全,也是为了换得父兄南归.花溶无法实说赵德基其实唯一想救的只有韦太后,就说:“官家日日切盼你们回去.”
哪怕是谎言,茂德也得到一丝安慰,眼睛一亮:“实不相瞒,奴这些日子百般伺候二太子,日日哀求他,他终于同意此次等狼主命令一来,就放我父兄南归……”